2020年4月23日 星期四

辣椒















人類是唯一會碰辣椒的哺乳類
辣不是味覺而是痛覺
吃辣甚至可以送命
讓你痛的要死
以前人吃辣是不得已
或許買不起鹽
或許食物保存
或者可以蓋掉不新鮮的味道

現在物質那麼豐盛
為什麼辣椒還會存在呢
大街小巷的食鋪都有辣椒
有些店吃辣前要簽生死狀
甚至有吃辣比賽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nk97GXv4cY
為什麼會要追尋那種痛呢?

如同不合理之處若重複一再出現
那這不合理就有合理之處
而原本的合理反而變成不合理
這時候就需要把它放掉
如有時候我們會趨樂避苦
但有時候我們不一定會遵循這個
這時候超越了一般的快樂原則
佛洛伊德提出了死之本能
引來了很多批評

但與其說佛洛伊德說的是否正確
不如說為什麼要提出這觀點

有人會試著重複割腕
有人會試著重複吸毒
有人會試著重複被虐
許許多多的社會新聞
或許這些人難以理解

但我們有時看到哀傷、頹廢、沉痛的電影或書籍
可能也想沉浸在這美好的氛圍
感覺挺不錯的?
有時反而追尋消極與悲觀
乾脆認同於厭世者、爛泥、邊緣人
或者坐雲霄飛車去鬼屋探險
看恐怖片讓自己睡不著而傷害自己?

現代化的關係
我們也不用拿刀與動物搏鬥
我們可以交給專業的
分享讓人飢腸轆轆的美食照
若tag標註動物的屍骸
不知這樣會不會有所增味?

我們幾乎不會在路邊躺個死人
或許在醫院 但可能要生人迴避
或許在殯儀館 但都是火化
已經不須撿骨 也見不到屍體腐敗的過程
我們刻意壓抑死亡
不代表它不存在
可能以不在場的方式在場
偷偷的跑回來

莊子說
予惡乎知說生之非惑邪!予惡乎知惡死之非弱喪而不知歸者邪!
我怎麼知道追求快樂不是腦袋發昏呢
我幹嘛一定喝暖胃的心靈雞湯與正向思考
我怎麼知道避免痛苦不是避免回到摯愛的原鄉呢
一定要加根辣椒呀!
哎呀!好痛!

2020年1月10日 星期五

拓樸學之三

嬰兒呱呱墜地
發現孤零零被拋擲到這世界
發現了自己不能在子宮內唯我獨尊
隨著時間發現
需要東西是要透過他者的
而與他者互動可能就需要語言
當然除了語言也可以透過苦喊 大吼 拉屎等等行為來互動

但語言是這麼的外在
明顯要把這麼外面的東西變成裡面的東西
這是弔詭的
這是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的
但並非完全不可能

如果拒絕在象徵層面與他人互動
那會停留在想像層面
覺得不用透過語言
別人透過眼神就可以知道自己在想甚麼
輕微的話會害羞 社交焦慮
嚴重的話就成為 被害妄想

或認為自己可以不透過語言
直覺的知道別人在想甚麼
亦可能有鍾情妄想 自大妄想
研究讀心術等等

神經症就好比孫悟空從石頭中蹦開
即使身懷72變
在想像界大鬧天庭後
還是發現逃不出象徵界如來佛的手掌心

如果說焦慮是不會騙人的
那主體可能發現自己的缺失
相比資本主義總是否認缺失
強調娛樂 多多益善 體驗快樂 追求幸福
焦慮發現了某種不可能的實在界

自己的缺失固然難以忍受
其實更難以忍受的
發現如來佛象徵界其實也有缺失
祂也不是法力無邊的
這也就來到了實在界

拉岡不管是
早期50年代聖安娜醫院開展的L圖 R圖 慾望圖
中期60年代巴黎高師開展的莫比烏斯 交叉帽
後期70年代法學院開展的波羅米結
這些都脫離不了3這數字
脫離不了拓樸學

這也是弔詭與矛盾是可能的
外密性-最親密的東西在外面是可能的
僅發出一些聲波可以讓人哭 讓人笑
讓人念念在茲 茶不吃飯不想 讓人天崩地裂
相對於其他動物們的是非常奇怪的
這個奇怪
用歐式幾何學 是無法解釋的

在三度空間
球跟杯子明顯不同
但在拓樸學
兩者是相同的
如在莫比烏斯帶
可以把黑白分明的兩面
轉個角度把紙條的兩邊連在一起

黑可以變成白
白可以變成黑
越是純潔可以越是淫蕩
越是遵守可以越是僭越
他人的慾望變成我的慾望
我慾望的竟然是他人的慾望
慾望的對象竟然是慾望的原因
過去不坐時光機就可以影響未來
未來不坐時光機也可以修改過去

拓樸學這種封閉性與限定性
反而打開與三維空間(有無限的可能)的不同視角

在分析過程中
也可以說是怎麼探索主體的波羅米結
如何透過想像 象徵 去接近在實在的創傷
帶著這不可能被封閉的創傷而安之若命

縮減大他者的享樂轉換成有限制的享樂
過於強大的享樂
是爽到會令人痛苦的
爽到自己以為討厭與痛苦
殊不知其實自己既然樂在其中
當然這樣說聽起來駭人聽聞
有違我們的常理與意識

但如果說我們的常理本身就建立在沒有道理之上
法律預防暴力 但自己本身卻建立在暴力之上
語言表達本身建立在無意義的聲波上
用拓樸學去看
其實也沒那麼危言聳聽

神經症要放棄母親奶水-大他者享樂
放棄最初的美好
了解到可是瑞凡.... 我回不去了















放棄對象a才能換取
更好吃的牛排 鵝肝醬 蝸牛 魚露 臭豆腐的美食

但也有人不這麼想
畢竟牛排有膽固醇 蝸牛噁心 魚露 臭豆腐則很臭
這樣的不接受缺失 不玩辯證
那就是精神病了
精神病的瘋狂在保守的年代可能是荒謬與無理
但在下一個世代可能是前衛 進步 革命性質的
奧客可以改善服務品質
怪人可以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

畢竟跟精神病相比
神經症(正常人)有時候實在太無趣了...
所以有時候還是要支持精神病













2020年1月2日 星期四

欲望是他者的欲望


雖然拉岡常常講些顛三倒四的話
但就是因為顛覆自我這概念或執念
所以乍聽總會覺得他在玩文字遊戲或在唬弄人
華人本土心理雖然不滿西方心理學的獨立我而提出相依我(關係我)
但這不但陷入西方與東方的絕對區分
而且背後邏輯其實是跟主流心理學是一樣的

但老前輩拉岡很早就在批判自我心理學甚至客體關係
強調回到佛洛伊德的無意識
就是對我這名詞感到不滿

因為我是動詞
也就是一直在動
才會前後不一致、矛盾、錯誤百出、衝突
也因為這樣才能展開辯證與莫比烏斯帶
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或黑的說成白的
明明我說她不是我媽媽
但佛洛伊德卻敢說這就是你媽媽
嘴巴說不要其實未必不要(當然這很明顯與性平宣導背後的預設有所衝突)

另外所謂欲望是他者的欲望
這裡的大他者當然可以是父母長者專家老師治療師
如果我就是我,他就是他
互相獨立
那這個大他者的慾望還比較好破解的
但最難破的是自我慾望是他者慾望
這樣乍看很悲觀
好像自我是被他者決定的
精神分析好像是過去決定論














但其實還有後半段
與前半段是莫比烏斯帶
發現口誤遲疑的瞬間說不定可以鬆動過去
煩惱可以是菩提
症狀可以是解藥

幸好自我是有破綻的
不然自戀這美麗盔甲得要一直扛在身上
幸好腦袋是有洞的
才可以胡說八道與說髒話
而不是開口勸人為善!

幸好有了缺失才會有動力
幸好自我是不一致
幸好自我是衝突
幸好有了無意識
幸好我不能百分百決定自己
要不然多麼恐怖

所以幸好他者可以影響自己
幸好我不是全能的
幸好我是病這樣才可以被治療
當然這些顛覆論述還是針對神經症
精神病走的路還是不同的